【弘叶题石】“捕获我” / Catch me if you can 02
【预警】
*弘石only，Enigma！黄子弘凡/Alpha！石凯，斜线有意义且不逆
*我流EABO设定，信息素是没有明确的味道的，严格来说应该算是信息腺的一种感知是A之间用来分辨的凭证；E在二次分化之前是A，标记了A以后才分化成E，不要太深究
*有提及部分院人以及好哥哥们，主要挑了我比较喜欢的相处方式，除了弘石外均友情，如有描述错误或者不妥欢迎指正
*努力复健，任何OOC都属于我，暂未捉虫，有任何错误欢迎指正，感谢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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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默认闹铃吵得人脑仁子疼。
黄子弘凡本就不是个能够快速地从睡梦中清醒的人，特别是当这个时间是在理应为休息日的早上的八点，还要加上一个荒诞的前夜，过量的酒精——以黄子弘凡的角度而言的过量——带来的宿醉让他的脑袋重得不可思议，扰人的闹铃声终究也是没能撬开他的眼皮。
直到一只脚踹到他的腿上，连踹了三下。
“啧。”他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被人从睡梦中踹醒也绝不是个美好的体验，黄子弘凡下意识咋舌，睁眼才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而这个一脚把他踹醒的人，是昨天在舞台上发光的石凯。
闹铃再一次因为时限而自动熄灭，他挣扎着从陌生的床上爬起来，扭头去看自己右边躺着的石凯。
石凯大约是被闹铃吵得难受，索性裹着被子给自己遮了个严实，床头的夜灯只能照亮他露出的银白色的发顶。石凯的信息素依旧招摇，遍布整个空间，几乎让人窒息。
已知：他是光着醒的，求：石凯是否也是光着。
黄子弘凡就这样盯着他的脑袋顶发呆，他能感觉到自己难受的厉害，晕眩、疼痛，乱七八糟的一大堆，让他脑袋发蒙，即便他试图在自己那关于昨晚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找到其中的关键，但依旧无果。
苦思冥想换来的，只有被他搁置的手机闹铃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你是一点儿听不见啊！”石凯是彻底被吵醒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露出同样光裸的上半身，腹部的纹身格外引人注意。
黄子弘凡这才愣愣的按掉手机，他指指石凯，又指指自己，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起挺早啊。”
“我是真想扇你。”石凯摸了半天没找到自己手机，干脆凑到黄子弘凡边上瞥了眼还没熄灭的手机屏幕，时间刚过八点半，很难想象，黄子弘凡的闹钟就这样折腾了半个小时才被关掉。他皱着眉头下床，顺手灭了床头的灯，光着身子在衣柜前扒拉衣服。
他练的还挺好。黄子弘凡盯着他的后背出神，视线从下往上，从石凯精瘦的腰，到他纹一大堆图案的左臂，再到石凯光洁的后脖颈，以及信息腺的位置上，一个清晰的牙印。黄子弘凡的某些记忆开始回笼，他这才意识到那个有些荒唐的幻境可能真实的发生了。
“你，你脖子……”他还在组织语言，那边石凯正从衣柜里掏出一盒全新的内裤扔给他：“新的。”
两个人的话头撞在一起，换来石凯挑起的一边眉毛：“嗯？说啥？”
“我说，你感觉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比如，你的脖子之类的。”黄子弘凡想着怎样铺垫会比较好，东拉西扯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石凯随意套了个沙滩裤，才在听到脖子的时候笑出了声：“下次喝不了就别喝，不然喝完跟狗似的乱咬。”
“所以是我咬的……”
“不然我自己咬的啊？”
“……我还做了什么吗？”黄子弘凡想到那个意乱情迷的梦，他记得他标记了石凯，不仅仅只是临时标记。
石凯歪过头勾起一侧的嘴角，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颈后，黄子弘凡等了好久，才听到他说：“你咬了我，其他的……我喝断片了。”
黄子弘凡的脑内已经放了炮仗，炸成一团，昨晚气氛确实热烈，他也很难判断石凯这话几分真几分假。但石凯确实笑得勾人，没化妆的他露出眼下的那颗小痣，勾得人心痒痒的。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直觉让他相信，自己一定标记了石凯。
“下次可别喝了，你咋能还不如阿蒲能喝的。”石凯笑话他，开门出去转头问他，“面条吃不？”
“吃。”他眼见着石凯出去，看着自己手里仅有的内裤，忙问，“那我衣服呢？”
“你昨晚吐一身，我给扔了，你穿我的，柜子里自己挑。”石凯倒是大方。
黄子弘凡看着他出门去，打开手机给蒲熠星发了十几条六十秒的长语音，然后才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Alpha是可以标记Alpha的吗？”
显然，按照昨晚的架势蒲熠星现在大概率是没有起的。
他在石凯的衣柜里选了相对低调的基础款，石凯穿的要比他大一个码，过分宽松的衣服多少显得有点别扭。
他好像要被石凯的信息素入侵，在他的家里、穿他的衣服，甚至昨晚还睡了。黄子弘凡只觉得燥热，像是易感期，又好像不是。
黄子弘凡觉得危险，周身尽是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刺激着他的腺体也在不断地收缩、分泌。但他又对这感到上瘾，他能感觉到自己标记了石凯，似乎不仅仅是直觉，他的腺体也在做出反应。热度攀升，几乎让他喘不过气，信息素的浪潮来得汹涌，他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然后又一次倒在石凯的床上。
鼻腔里充盈着好闻的味道，也许是石凯用的芳香剂的味道，这让黄子弘凡更加混乱，他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腺体几乎要破出他的颈后，热浪像要把他吞没。
他最后的记忆是石凯的手，很大，尾指做了亮闪闪的美甲，覆盖在他的额头上，好像也将某些痛苦带走了。
黄子弘凡不确定自己昏厥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了，手上正吊着点滴，蒲熠星正坐在他床边开视频会议。
“石凯呢？”
见他醒了，蒲熠星草草结束了会议，然后回答他：“说是乐队有事，没多问。”
“我的易感期提前了。”黄子弘凡昨天就已经有预感，石凯的信息素让他近乎疯狂，也许正是因为这个让他的易感期提前了。
“你正在分化。”蒲熠星问他，“你闻得到我的信息素吗？”
黄子弘凡摇摇头，他有点没能理解这个分化指的是什么：“分化什么？我十六岁就完成分化了。”
“你正在二次分化，从Alpha分化成Enigma。”蒲熠星替他看了眼点滴瓶，然后把床尾挂着的病历记录拿给他看。
医生的字龙飞凤舞，黄子弘凡半读半猜才理解了大半。简单说就是某个过于强大的Alpha的信息素引起了他的排异，然后在这种情况下他标记了那个人，于是他迎来了自己的二次分化。所以确实有过这样一个旖旎又荒唐的夜晚，他标记了石凯。
“所以我真的标记了石凯。”黄子弘凡确信。
“凯凯怎么说的？”
“他说断片了。”黄子弘凡确实记不起昨天饭局的后续了，在他的记忆里关于这场饭局的一切就到他喝下那半瓶啤酒为止，“阿蒲，你还记得多少？”
“石凯都断片了，那我肯定是麻了的。”蒲熠星姑且还是对自己的酒量有个预期的，“我还能记得的时候，你是睡了，凯凯还可以的，后面我也不清楚了。可以问问小齐和小何，听说昨天他俩还行。”
“行，有空我问问，也是麻烦蒲哥了，回去吧，后边儿我叫小崔过来。”黄子弘凡试图给蒲熠星抱个拳，苦于一只手还插着吊针，只能作罢。
蒲熠星点点头，走前又交代了几句：“明天出院我再过来，有事发微信。”
冒然给齐思钧发消息可能不一定明智，但是何运晨那边黄子弘凡是马上就编辑了微信消息。何运晨回的也快，只说昨天最后是石凯给他带回去的，别的也一概不知。
黄子弘凡头疼，再一次深刻意识到了喝酒误事。
他划着自己的微信列表挨个回消息，才注意到列表里多了个名叫“石凯KK”的人，不知道这是否也是昨晚的战果。
石凯的头像是某张黑白的自拍照，高糊但是同样很帅。他还在仔细品味这张糊得有点抽象的自拍，就看见聊天窗口里多出了一条信息。
「还活着？」
黄子弘凡看着这三个字，就想到今早勾着嘴角冲他笑的石凯，删删改改老半天才发出一句“刚醒”。又觉得好像有些不太礼貌，想了半天还是又补充了一条又一条的信息。有感谢石凯的、许诺后续请他吃饭的、叙述心路历程的、觉得添麻烦的，总之是想到的想不到的，全都一股脑的给人发过去。
电话那头的石凯却是只发了那三个字，然后再没回过。
直到几个小时后，黄子弘凡准备让小崔给他买了饭送来的时候，他才再次收到石凯的消息。
「忘跟你说了，我到医院了」
黄子弘凡甚至没来得及回，就看见石凯推门进来。
他应该是没做发型，就只随意套了个毛线帽，耳钉项链倒是一样不少。他一边进病房，一边摘了自己的口罩，问道：“阿蒲不在？”
“公司事情不少，让他先回去了。”
“得，买多了。”石凯把拎着的打包盒摆到黄子弘凡床头，“辣椒炒肉吃不？”
“吃。”
“回锅肉吃不？”
“吃。”
“小炒牛肉吃不？”
“吃。”
“……你是真不挑食，你就说你有啥不吃吧。”石凯笑得脸都皱了，顺手拆了份饭给黄子弘凡。
“我好像确实不太挑。”黄子弘凡是很认真的在思考忌口，想来想去也没定出个一二三。他接过石凯递过来的餐盒，见他不再有动作，问，“你不吃？”
“吃了，前面跟乐队里兄弟吃饭来着。”石凯不再看他，低头回消息。
黄子弘凡扒拉了两口饭，眼睛忍不住去瞟石凯的脖子。黑色的毛线帽衬得他的肤色很白，低头露出的后脖颈上贴着的一块巴掌大的绷带。
“吃饭，瞅啥啊。”石凯和刘小怂关系不差，连带着口音也有一点儿奇怪的东北味。
黄子弘凡心虚地继续埋头扒饭，他确实也是藏不住事儿，目光躲闪几下，又粘在了石凯的后颈上。他是真给这事儿憋得难受，干脆自暴自弃的开口：“你脖子真没事儿？”
“你还盼着我有事啊？”石凯呛他。
“那不能够。”黄子弘凡摸摸鼻子，对于昨夜他所不知道的一切，他期待又畏惧。
石凯低头冲他露出颈后，一大块绷带覆盖住他的信息腺，与胶布相接的皮肤轻微的泛红。他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像是要证明一般又按压了几下：“没啥事，涂了药两三天就好了。”
黄子弘凡舔了舔下唇，不自觉的挑起一侧的眉毛，他几经斟酌还是把那个可能告诉了石凯：“我可能标记了你。”
“你？”石凯抬起头来，神色一如那天夜场里的遥遥一瞥，戏谑且嚣张。不同于那日浅色的瞳仁，没戴美瞳的石凯瞳色很深，漆黑的瞳仁里映出黄子弘凡的模样，像是深渊要将他吞没。他不自觉的歪了歪脑袋，偏大的手把手机夹在指尖把玩，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石凯笑着反问，“你应该知道我是Alpha吧？你要怎么标记我，又或者，我要怎么被你标记？”
“我正在二次分化。”黄子弘凡回答。
“那么恭喜你。”石凯的语气平淡，不轻不重的拍手祝贺，“但是很可惜，我没有被你标记。”
那确实很可惜。黄子弘凡被自己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念头吓到了，转念又觉得合理，眼前的石凯危险又迷人，谁都会想要私有。
“所以你还觉得我被你标记了吗？”他冷下一张脸，眉目间颇有几分谈判桌上的齐思钧的风采。
黄子弘凡的心砰砰直跳，他点了头。
石凯反反复复的点亮手机屏幕然后又熄灭，手机的光照得他的眼神更冷，他站起身，冲着黄子弘凡勾了勾手指，露出他手指上的纹身。也许这是在挑衅，也许这是在警告：“那你可以试试，如果你可以做到的话。”
黄子弘凡盯着他转身，露出被绷带遮盖的后脖颈，即便没有酒精，他依然想要咬住。
石凯来得匆匆，走得更是匆匆，就像是一阵风刮过。
黄子弘凡想，他要抓住一阵风。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