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立

我那么深沉而又绝望的爱你。

©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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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La saison de chasse(狩猎季节)20

【预警】
*三观不正,有血腥暴力描写
*普通悬疑破案,现代背景无超自然生物
*第一次写SPN同人,OOC与个人色彩强烈
*小学生作文式写作
*他们不属于我,只是讲一个拙劣的故事
*以上都OK请继续阅读
*前文:一.花(01-09) 二.朝圣者(01) 二.朝圣者(02) 二.朝圣者(03) 二.朝圣者(04) 二.朝圣者(05) 二.朝圣者(06) 二.朝圣者(07) 
二.朝圣者(08) 二.朝圣者(09) 二.朝圣者(10)




二.朝圣者(11)

 

Sam的神情明显有一瞬间的僵硬,他尴尬地别过头去,尽可能的忽略Dean询问的目光。然而长他四岁的那位是绝不可能同意的,他避开Sam打着石膏的手臂,把住他的后颈迫使他扭过头来:“Sammy,我们必须得说清楚。”

 

车内的空气在短时间内凝固,连带着Dean的动作也僵在那儿,就像被来自北地空气冻住了手脚。Sam的嘴唇抖动了几下,仿佛下一秒他就有可能吐出万语千言,可是他没有。他生硬的躲开Dean的手,舌尖舔过自己干涩的下唇,蹦出无意义的几个字眼后长叹一口气:“我确实已经没事了,而且……听录口供的警官说,Leonard死了。我,我不放心你。”

 

“你在说谎。”对于这样的Sam,Dean再熟悉不过了。他管用的伎俩,舔过下唇然后用叹气来让人忽略他的轻声清嗓,目光游移到左下方,并且避开肢体接触。也许这些小动作没被别人看穿过,但是早在Sam还是要为了偷吃零食而撒谎的年纪时,Dean就有了一套辨别他的话语真伪的法子了。

 

“我说的是实话。”Sam的目光飘忽不定,最终凝在Impala的钥匙插孔上。

 

“得了吧,你从小就是这样。今天必须得说清楚,这很重要。”

 

Dean太过强硬的态度让Sam没辙,他再一次想偏开视线,只不过这回被Dean捉了个正着:“Sam,你得给我说实话。”

 

Sam绷紧的肩膀在一瞬间松弛下来,他又叹了一口气,只不过这次他选择了妥协。他艰难的开口,一连说错了几个动词后才终于把这句话拼凑完整:“我联系了学校办退学手续,我说了我很担心你。”

 

“好吧,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再去学……你说退学?Sam,你是摔坏了脑袋吗?”Dean对自己弟弟的想法表示无法理解,他可以理解请假甚至是休学,毕竟他弟弟经历了如此严重的一场变故,但是退学,他想都别想,“是谁给了你这样的想法?”

 

“是我自己的决定。”Sam逆着停车位边的灯光,整张脸上只剩下两颗亮晶晶的眼珠子还足够抓人眼球,脸上的擦伤和淤痕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无害了些,特别是当他抿直了嘴角,绷出了两窝小小的凹陷的时候,“Dean,这现在不仅仅是你的案子了,也应该是我的。他杀了我的朋友、同学,保不准以后还会杀死其他的什么人。爸爸教我们的东西,不就是想让我们现在用上吗?”

 

“这是我的案子,所以你别想插手。而且……”Dean停顿了一会儿,“……你已经决定离开了不是吗?斯坦福,这是你想要的生活。你上个月才刚刚告诉过我,你通过了面试,又一次拿了全额奖学金。所以相信我,我能处理好这一切,而你只需要继续你的斯坦福生活,参加大学派对、交个女朋友,你只要不吸大麻其他的我都没意见。”

 

“我一直在思考,我做的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也许离开探案离开侦查离开家离开你和爸爸并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Sam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紧盯着Dean的眼睛不放,他那双闪着水光的眼睛让Dean有点儿心慌,按照这个架势继续下去他害怕自己很有可能就此答应Sam这个鲁莽冲动的决定。他弟弟又清了一次嗓,只不过这次的声音清晰可见,他就像是要把梗在Dean喉头的那点顾虑连同这声闷响一起清空,“我也姓Winchester,有相同的血驱使我去干相同的事情。”

 

“……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我不会。就算退一万步,我真的后悔了,我也可以再考一次斯坦福,我能拿一次高分也能拿第二次。”

 

Dean被Sam有些天真的想法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知应该称赞Sam的自信与能力还是该劈头盖脸把他臭骂一顿。不见得整个Winchester家都必须为了几十年前的陈年旧案而付出一生,Dean是不介意他自己的状况,他过惯了听从上级指挥的日子,从小到大,当个好士兵好下属好儿子就是他的责任。但是Sam不一样,他有自己的追求,他不应该被血脉禁锢一辈子。这一回轮到Dean叹气了,他长Sam四岁,但是他比谁都明白,真要说起固执他弟弟绝对是远胜于他:“Sam,你听着,并不是说姓Winchester你就一定要按照爸爸希望的那样活下去,你既然考上了斯坦福,那你就去念。其他的任何事情,我会搞定的,相信我,就像小时候一样。”

 

“如果我能够做自己,那你呢?Dean,你二十六岁了,你已经按照爸爸安排的路线那样走了二十二年了!”Sam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像是压抑着满心的怒火,喉头哽着的是散落成块的理智,像千百年前喷发的火山,在冗长的休眠期里压抑自己翻滚的热炎,“这已经不是小时候了,不再是六岁时候抢糖果的小霸王了,也不是十二岁时把我拽到厕所的男生了,更不是十五岁抢了我女朋友的小混混,这次不一样,而我也不是小Sammy了,你的保护欲有点太旺盛了。我二十二岁了Dean,你二十二岁的时候已经是FBI的新人了。”

 

“那时候已经不是新人了……”Dean一时嘴快,纠正了Sam一个年龄上的错误。他承认,他这一辈子,至少是到目前为止的二十六年里,有超过二十年的时间都在保护他的小弟弟,从Sam六个月的时候开始,一直到他离家前往斯坦福,“但是这不一样,总得有一个人成为爸爸希望的样子,而且你永远都是哭鼻子的小Sammy。”

 

Dean这样的态度成功引燃了Sam,但是把火气全都撒在他哥哥身上也并不是他所希望的:“那就必须是你吗?”

 

“必须是。”

 

继续这样的交谈是无意义的了,Sam已经把自己能讲的都给讲了,然而Dean的态度要远比他想象的强硬。他不想跟Dean吵架,那么唯一可以选择的就只剩下了沉默。在车内的空气随着交谈而破冰之后,沉默又再一次地把它冻住了,连带着两张嘴与嘴里绕舌穿齿的单词文字也一并冻在了嘴里,就连Impala的发动机也没能打破这该死而又尴尬的沉默。

 

直到Dean把车停在旅馆——他不敢把Sam送回斯坦福,一是怕再有不测二就是怕他自作主张办退学手续——门外,他和Sam谁也没再一次开口,甚至在Dean打开房门后,Sam更是直接挤开他哥进到房间里。

 

Dean愣在大门口,对于他弟这种幼稚而又让人生气的行为表示无可奈何。他庆幸自己开了个双人房,原本只是为了多一张床来扔点衣服,现在就成为了Sam今晚的住处。鉴于目前还是伤残人士的Sam还打着一只胳膊的石膏,Dean相当主动的承包了整理床铺的工作。然而他没想到的是,Sam可以小孩子气到这种地步——他直接脱了鞋,倒在Dean的床上。

 

“拜托,那是我的床。”Dean忍不住提醒他,他甚至想用自己上床没脱鞋这件事来恶心一下Sam,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我前几天都没有脱鞋就上床睡觉了。”

 

“我不是很介意。”

 

好吧,交谈失败。Dean认命的把衣服扔到椅子上,又从中把西装和领带挑出来另外放好,保不住明天他还得用到。在这一切之后他从桌上的一提啤酒里抽了一瓶扔给床上的Sam,又给自己打开一瓶。他需要酒精来帮助他放松,并且让他尽快入睡。

 

Sam用尚且能够活动自如的胳膊接住Dean随手抛来的啤酒,单手旋开瓶盖后只喝了一口就扔在床头柜上。

 

在短暂的酒精摄入之后,Dean也终于合上了眼,而Sam则早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这也难怪,毕竟他是伤患,也经历了太多东西。然而啤酒并没有让Dean睡得更好,闭上眼后的世界变为一片黑暗,紧接着出现了光,鼻息间似乎也有了福尔马林的味道,他看见Iris的照片,听见Leonard经过了变声器改变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尸体的说明牌与两具变为艺术品的尸体,他潜意识里把这些当做艺术,在能够辨明的梦境的地方Dean在参观奇特的展馆。

 

那像是宙斯与摩涅莫绪涅[①]诞下的九个女儿所建造的宫殿,穹顶之上是飞舞的蝴蝶,举目可见鲜红的扬尘,辨别不清是什么东西的粉末。被做成花朵的姑娘愈发清晰,镶嵌碧色眼珠子的地方流出泪水,汇成溪流蜿蜒流淌,逐渐变成白蜡夺取跪地的青年人的生命。梦与现实的界限开始变得有些模糊,隐隐约约有听不清的声音在歌唱,在吟诵,像是他此生最熟悉的人得了梅耳珀弥妮[②]的点化,字句间成了说不清的悲吟。

 

他像是着了梦魇般,无法从中抽身,直到耳畔的声音逐渐清晰可辨,成为走出米诺斯迷宫[③]的丝线:“……De……Dean?”

 

“……怎么了?”Dean这才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他也许做了一晚上的梦,要不然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头脑发蒙,“现在几点了?”

 

“下午一点,我看你好像做噩梦了才叫你的,你还好吗?”Sam把微凉的咖啡递给Dean,在他的床边坐下。

 

Dean用手掌根部敲击自己的太阳穴,试图缓解糟糕的头疼。他接过咖啡,咖啡因的气味似乎有那么一丝的效果,他在床上盘腿坐好,喝咖啡的同时随意的跟Sam聊着天,毕竟昨晚睡前他们还在小孩子似的冷战:“你呢?终于想通了不打算退学了?”

 

“不,我今早已经去办完手续了。”

 

TBC.

 

注:

①摩涅莫绪涅:泰坦女神,俄西俄德在《神谱》中说宙斯与她生下了九个艺术女神,也就是缪斯。

②梅耳珀弥妮:缪斯之一,代表悲剧。

③米诺斯迷宫:希腊神话中一个著名的迷宫,迷宫中间住着米诺陶罗斯,一个吃人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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