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立

我那么深沉而又绝望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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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叶题石】走吧,一起去大理

【预警】

*基本可以看做是全部捏他架空的现PA

*黄子弘凡/石凯,斜线有意义且不逆,圈地自萌,勿上升

*刚开始嗑,只看了很少的一点物料,很久没写东西了,尝试自己进行一点复健,语病/错别字等均未捉虫,任何问题欢迎指正

*任何不妥我先道歉了,实在是非常抱歉

 


 

-

 


 

也许,要接受一些带有魔法成分的事情对黄子弘凡来说可能并不算是困难的事情。

 

所以当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做出完全不同的动作的时候,才能没有第一时间想到给自己挂精神科的专家号。

 

所以总归是有一些超自然力的。他这么想着,思绪天马行空的发散,想到超人,想到奥特曼,想到会跟他互相调侃“你相信光吗”的石凯。

 

他任凭造型师摆弄他的脸,侧耳从工作人员冗长的铺垫陈词中凝练重点——

 

不外乎就是点闲言碎语无稽之谈,还有更多的捕风捉影。

 

“所以呢?”黄子弘凡挑了挑眉,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很难得的与自己同步,冷下来的一张脸瞧着很不好亲近。他是个艺人、公众人物,客观来说这算是个坏毛病,只是很可惜至今都还没能成功改掉。

 

“目前也是希望你们能够稍微避一下嫌,避免引起更大的问题。”

 

世俗像急流席卷而来,把情感的孤舟拍在岸上,黄子弘凡盯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点头,某些隐秘的思绪像一朵烟花一样炸开。

 

十八岁的石凯曾经仰着脑袋站在他的门前,冬夜的穿堂风刮得他止不住的缩脖子,在昏黑的暖光下不自觉地去舔起翘的嘴皮。那是个不用剖开就能感受到炽热的小孩,一个将将要迈步走向社会的人,尚有着少年人的冲劲与傲骨,孤注一掷地问他:“走吗?”

 

十九岁的黄子弘凡已经有了自己难以见光的秘密,被困在俗世的目光里,亦步亦趋的成为优秀的大人。

 

“去哪里?”所以他这么问。

 

“不知道。”石凯的半张脸埋在围巾里,露出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也许去大理,也许去西藏,总之是去很远的地方。”

 

他也想像石凯那样义无反顾的冲动一次,一个具象化的秘密此刻正邀请他一起奔逃,黄子弘凡从未有过这样的悸动,所以他说:“走吧。”

 

这是否算是一场私奔呢?

 

黄子弘凡被自己出格的想法震撼,可现在和他并肩行走的人叫石凯,他们正用相似的姿势缩着脖子,一起迈步走向未知的远方,那为什么不能更疯狂一些呢?长沙漆黑的冬夜像是要把人吞没,暖光的路灯照不亮泛紫的夜空,黄子弘凡的心绪在抽条结穗,肆意疯长。

 

年轻人的脚步把长夜甩在身后,直到清晨第一家米粉店拉起卷帘门,吊好的骨汤勾起胃里头的馋虫。他也不知道跟着石凯走了多远,只知道天色开始泛起微微的红色,好像米粉汤里的红油氤开了一样。

 

“一起去大理吧。”他蹲坐在马扎上,听着石凯吸鼻子的声音,想到西藏要远比长沙更干更冷,提议一起去暖和点的地方。

 

热腾腾的米粉在他的眼镜上结出一层雾气,黄子弘凡没能看清石凯的表情,只能瞥见他手机上的亮光,等抹去那层薄薄的水雾,就只听着嗦粉的声音,看见石凯脑袋顶上的发旋。

 

以理智的角度,考虑作为艺人的长久发展,他应该像镜子里那样点头,把一切的不可言说私藏封存,然后再体面的微笑。但心里的麦田早已变得无法忽视,漫野的金色招摇且明亮,黄子弘凡再也无法忽视。

 

黄子弘凡记得两碗米粉吃了将近四十,石凯一边骂着贵,一边扫微信结账。他们在公园的花坛边上坐下,脑袋挨着脑袋计算微信余额,鼻尖的呼吸让他面颊发烫,凑不够一张机票的现金让他心里发凉。

 

石凯在渐亮的天里蹲在树荫下和大爷下象棋,一路从公园东边赢到西边,从天光乍亮到日上三竿,直到再没有一个大爷敢摆出残局,也不过只赢出了一张机票的零头。


这就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最后的结果,那天他们没能去成大理。

 


-

 


发现车窗倒影的自己正在做出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动作的时候,石凯第一时间搜索起了最近的精神科门诊。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可能近期抽不出更多富裕的时间。于是乎,这件事就一拖再拖,直到被迫接受了这个有些魔幻的现实。

 

所以,当节目组把某些风言风语摆到他面前的时候,石凯倒不是很惊讶,毕竟同样的事情刚刚在昨天发生在酒店厕所的镜子里。

 

石凯学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样点头,和工作人员说着客套的场面话,他一直在学着成为可靠的大人,即便一步一摔的,他也在一条泥路上尽可能的奔跑,然后长大。直到某些年少时候的任性妄为可以变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脱口而出,然后再把这些远远地甩在身后。

 

“都明白的。”这是他所理解的工作,为了生活而不断地学着去做那些做不到的事情。即便曾经也有某个瞬间,他有过一次孤注一掷的逃亡。

 

他想起那天站在他身后的黄子弘凡,不会下棋但是爱分享想法,将每一个正向反馈放大,然后变成将军那一刻的一声叫好。

 

也许站在黄子弘凡门前敲门的石凯还无法理解,但是蹲在残局前把赢来的现金往后递的石凯真正理解了,黄子弘凡是一个很难让人讨厌的人。

 

又或者,只是十八岁的石凯不愿意承认,那叫做喜欢。

 

“我们到不了大理。”是黄子弘凡提的去大理,也是黄子弘凡说的不去了。这很现实,毕竟石凯的一时脑热也早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散去,仿佛昨晚那个孤注一掷的他和现在蹲麻了腿的他不是同一个人。

 

“确实,大理太远了,我还从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他记得自己是这么接话的,彼时的他走过最远的路不过是从湖南到四川。

 

“那这方面我还是要比你行点的。”

 

“确实,伯克利是不一样。”

 

“诶,不至于不至于。”黄子弘凡笑着跟他打趣,“我这还有的读呢。”

 

“波士顿,那更远了。”光是这个名字就遥远到有些不可思议。石凯低着头清点一早上的战果,把五块十块的零钞等分,然后固执己见的将一半分给黄子弘凡。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黄子弘凡也会想起这个荒唐的冬天,有个傻逼半夜喊他一起去大理,结果却连长沙都没能离开。

 

“之后呢,继续读书?”他又问。

 

“对,回波士顿。”黄子弘凡在他边上蹲下来,学着石凯的动作点钱,“你呢?”

 

“读书、打工,有得是事情做。”

 

石凯这才清醒的意识到,他与黄子弘凡之间,隔着的可能不仅仅是一个大理,也许还有十个波士顿,也许还要更远。在那场打破距离的节目里萌生的枝丫很轻易的就能折断,横亘其中的一切他都无法承受,他这才有些庆幸,还好没去成大理。

 

于是他揣着兜想往回走,结果被还蹲着的黄子弘凡拉住外套的下摆。那小子点着他下棋赚来的零钞,咧着嘴露出两排规整的牙齿:“走,去看电影不?”

 


-

 


黄子弘凡没能像那个成熟的自己那样体面的点头,即便工作人员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百只蚊子,他还是带着十九岁时候学来的小脾气,想要就这样撞个你死活我。曾经确实有过这么个人,跟他并肩走过,把某些好的也好坏的也罢的东西原封不动的传染给他了。然后潜移默化,陪他走过了在外求学的那几年。

 

即便在那次他没有妥协的对话后,石凯正在慢慢从黄子弘凡的生活中抽离,对于黄子弘凡而言这就是镜子里的事情正在慢慢变成现实。

 

从渐渐变远的坐席位置,到刻意躲避的肢体接触。

 

可黄子弘凡仍旧止不住的想到那天他拉着石凯去看了下午场的电影,用石凯下了一上午象棋转来的零钱买了两张电影票。

 

“你是这个。”石凯冲他比着大拇指,“你是真行。”

 

下午的放映厅空空荡荡,随便挑的音乐片上座率令人担忧,幕布的光照得人黢黑,可他却不止一次的别过头去,想把泛着光的石凯塞进眼睛里。

 

“这片好烂。”石凯小声跟他吐槽,哪怕偌大的放映厅里只有他俩。

 

“确实,但是只买得起这个的票。”黄子弘凡凑到石凯的耳边说话,与体温交融的呼吸,让他心脏狂跳。

 

他想张口宣泄一个情字,最后却变成几句废话:“石凯,继续唱歌吧。”

 

“净说废话。”石凯骂他,语调里带着笑,要远比无聊的电影里的情话更动人,“我要一直唱下去,直到站到最顶上。”

 

好像一团火焰一样燃烧着的,点燃了黄子弘凡心里成片的麦田。

 


-

 


石凯竭尽全力模仿着镜子里的自己行事,可他扭过头,却仍然可以看见黄子弘凡冲他挥手,拍着身侧的座位大喊他的名字。

 

然后在某个瞬间与十九岁的黄子弘凡重叠,在那场无聊的音乐片中,黄子弘凡盯着他说:“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大理吧。”

 

表情一如现在的他在台上高歌那样的坚定。

 


-

 


“走吧,一起去大理。”

 

 

“好。”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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