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立

我那么深沉而又绝望的爱你。

©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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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Labyrinth(潘神的迷宫AU/拙劣)

*潘神的迷宫AU,优秀部分属于原作,拙劣的属于我

*魔王!Sam/幼年!Dean,十分严重的OOC

*片段,尝试童话风格的写作方式,很差劲

*如有出现阅读障碍,都是我的问题

*阅读不适请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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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地下王国的王子幻想着地面上的和风细雨鸟语莺啼,偷偷地离开了国家走出了黑暗的地底,却在看见光的那一刻失去了全部的记忆。

 

可怜的王子忍受着饥饿病痛暴力与颠沛流离,终于带着悲伤与痛苦死去。

 

而在他的家园,继承了王位的弟弟哪怕投身黑暗也没有一刻放弃寻找兄长的魂灵。

 

-

 

Dean看见竹节虫停在床尾,妈妈的呼吸声不再像摇篮曲那样催他入睡;自然的精灵在微光中变化,是打着灯笼的萤火虫又像扑棱翅膀的飞蛾,直到最后它在月色下褪去昆虫的外衣,化出纤细的四肢与精致的小脑袋,拉着Dean睡衣的一角,使劲儿扇动生长在后背上的发光的小翅膀。

 

“快来,快跟我来吧。”小小的精灵分明没有嘴巴,可它想说的却一字不落的传进Dean的耳朵里、脑袋里甚至是心里。Dean从来都不是个乖孩子,他对精灵说的话感兴趣,也对这样莫名其妙的小生灵感到好奇。他偷偷的下床,即将推开房门时又折返回来,他忘记跟他弟弟告别了,还在他妈妈肚子里的尚未出世的小弟弟。

 

“晚安,Brother,我想我得出去一会儿。”Dean踩着棉拖鞋,躲过伙房里守夜的女佣,趁着后门的巡逻兵不注意,溜进了营地边上的迷宫。

 

九月份的夜晚天气已经开始悠悠转凉,夹杂着大海的咸味的风钻进层层叠叠的树叶里,又从另一边悄悄溜走了,剩下一阵细碎的鼓点萦绕在Dean耳畔。他难得能这样去听纯粹的声音,大多数时候他都在街道上奔跑,和比他大的孩子打架,直到跟着上尉——他弟弟的父亲,他妈妈的新婚对象——搬到郊区来,住在营地里,他才开始过上了陪在妈妈身边的日子。

 

他只是一路跟着闪光的小精灵,时而在它身后追逐,时而又转到它前面去。Dean好奇这个小东西为什么没穿衣服,想了想又觉得好像穿了衣服才有点儿不太对,他又惊讶它竟然有乳头,以至于胡乱的跟着都没太去记走过的路,以至于都没发现他多了个小小的跟屁虫。

 

这个闪光的家伙在迷宫的中心停下了,它绕着年岁久远的洞穴盘旋,伴随着沉落的光点,青石与苔藓构成了通往地下的阶梯。一个声音在地下呼唤他,轻而缓的叫着他的名字,有点儿像若干年前他还要听着摇篮曲入睡时妈妈轻哼的鼻歌。

 

“Dean,你不下去吗?”他的面前多了个小孩,留着有点儿像小姑娘的发型,既像突然出现的鬼怪,又好像一直都在他的身边。于是,Dean不确定的试探:“你是谁?”

 

“我是你弟弟,我是Sam.”

 

-

 

地下的国王是个挺年轻的家伙,如果不是他真带着顶王冠,那Dean会以为他在说谎。他把弟弟护在自己背后,仰着头去看留着他不敢苟同的长头发的国王,小男孩儿的勇气就在这种时候发挥出来了,Dean拽了拽他披在肩上的披风,看起来的确有些像时代剧里那些花白了头发说话都不利索的老国王们穿的。

 

“你找我来干什么?”他看见那些小精灵停在国王的肩头。

 

这个高得过分的人,或者说不是人,并没有因为Dean的莽撞而生气,他开始讲一个好多好多年前的故事,讲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语调就像妈妈的鼻歌,Dean有些昏昏沉沉,一时间变得恍惚起来。

 

-

 

“Dean,你忘了吗?”Dean听见他弟弟说,“无花果树里的蟾蜍,第一项试炼。”

 

妈妈自从怀孕之后睡觉的时间就变得多了起来,Dean只记得今天一大早的时候她说上尉要请客吃饭,她让Dean不要乱跑,让Dean换上新衣服。衬衫和马甲让Dean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不过他扭过头看着站在他身边的Sam,还是换回了那身旧的麻布衫。他冲着他弟弟咧了咧嘴巴,带着这个瘦小的孩子从后门溜出去:“我才没忘呢,走吧。”

 

他把鞋子脱在了树下的泥泞边,叮嘱Sam跟好他之后就钻进了树洞里。无花果树显然是被侵蚀的十分彻底,黑色的甲虫爬满内壁,还有掉在泥浆里的,沿着Dean的胳膊往上爬。这已经很恶心了,更不要提在Sam出声叫他之后他们看见的——

 

一只巨大的蟾蜍,也许有两个甚至三个Dean那么高,它就盘踞在树干里,依靠黑色那些黑色的东西生存。

 

“Sammy,到我身后来。”Dean往前爬了些,从Sam的手里拿过那三颗……管他是什么,反正对于Dean而言,就是神奇的石头。Sam有些愣神,慢了一拍才后退两步,结果就是他被大蟾蜍进食时候分泌出来的唾液喷了一脸,当然Dean也是。

 

“把这些东西扔进它的嘴里……确定我们不会也被吃进去吗?”Dean想起那个很年轻的国王了,他似乎把任务说的太简单了些。Sam用食指捅了几下Dean的胳膊,把一只黑色的甲虫举到Dean面前:“Dean,你看。”

 

Dean还不太明白他弟弟这个举动是想干什么,他当然看得见这些虫子,没必要专门举起来让他看。不过那只大蟾蜍好像也被这玩意儿吸引了注意力,长长的舌头伸过来就勾走了Sam手里的甲虫——贴着Dean的脸颊,粘了Sam满手的粘液。

 

“这真是太恶心了。”Dean忍不住抱怨,从泥浆里抓出几只甲虫包裹住手里的三颗石头,向那只大怪物晃了晃。过程不太重要,结果就是食欲战胜了一切,吞下了三颗石头的蟾蜍开始呕吐,紧接着膨胀了起来,它越涨越大,直到变成了一个撑满树干的球体。Dean本能的觉得不太妙,他转过身,用自己只比Sam略高出一点的身体把他弟弟抱住,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巨响和四处飞溅的碎块粘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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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她开始发烧呕吐,医生说她很虚弱需要静养,于是Dean有了自己的房间,属于他和Sam的房间,只不过上尉有点儿抠门,他跟Sam不得不挤在同一张床上。

 

“Sammy,你觉得妈妈会好起来吗?”Dean坐在床边上,他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无法着地的两条腿不自觉的晃荡起来。Sam就坐在他身边,挂着微笑看着他:“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不会伤害她的。”

 

“我们约定好,你出生的时候不能伤害她,她很漂亮而且很温柔。”

 

“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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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试炼是在妈妈情况好转的那天夜里开始的,Dean用国王给他的魔法粉笔在墙上画了个门,一个有些歪歪扭扭但是足够大的门。他用两只手才把石头门推开,从室内搬了把椅子以便于攀爬。Dean先爬下去,Sam把沙漏倒放后也爬了下去。

 

据说这是白色骷髅的家,Dean记得那个国王说的,找到匕首,在沙漏流光之前离开。Dean拉着Sam的手,沿着长廊往里走,直到看见更亮的火光,走进白色骷髅的餐厅。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餐桌上的佳肴还冒着热气,主座上坐着的是个佝偻而又瘦得病态的怪物,至于他的餐盘上——Dean没忍住拿起来看了——是两颗眼球。

 

Sam拉着Dean的袖子摇晃了两下,指着角落里成堆的鞋袜冲Dean低语:“Dean,快点儿,这个怪物看起来……”

 

Sam的话没说完,但是Dean也能猜到,他们得快点儿毕竟门口的沙漏正一刻不停的漏着。Dean四下张望,终于在那琳琅满目的餐桌上看见了一把压在苹果派下的匕首。他走近餐桌,抽出匕首的那一瞬间眼前的苹果派变得格外的诱人起来。

 

这是他犯的最致命的错误。

 

白色的怪物抓起面前的眼球,双手在两侧张开,他看着咬下一口苹果派的Dean发出了嘶吼的声音。

 

“Dean,快走!”Sam拉住Dean的胳膊冲向走廊那边的门,那怪物也迈开两条皮包骨头的腿一步步的逼近。Sam把Dean推上椅子,这个小家伙的力气突然大得不可思议,等他哥哥爬上去之后——沙漏落光了。Dean伸长了的手臂碰到的只是坚硬的水泥墙。

 

他无法忍住泪水,干呕着,用那根魔法粉笔一次又一次的画门,可是再也没有能推开的那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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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在第二天临盆了,她哭喊得很大声,像是Dean有生以来能听见的她最大的声音了。

 

然后她死了,上尉的儿子生下来了,名字叫Ad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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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n等待国王的出现,他还记得国王答应他的,在哪个国度有Dean也有Sam还有妈妈。

 

“我求你,告诉我第三项试炼到底是什么。”Dean坐在窗户边上,他苛责自己的过失,如果不是因为他咬进嘴里的那一口苹果派,那么Sam就不会死在怪物的家里,他就能够出生,妈妈也不会死,因为Sam答应他了,不会伤害那个漂亮而温柔的女人。

 

国王从黑暗中现身,满月的余晖把他的影子投在水泥制成的墙上,那看起来就像个孩子。他抚摸Dean的脑袋,话语温柔而又舒缓:“第三个试炼,你得跟我走,并且永不回来”

 

“带我走!求你了,带我走。”Dean突然跪了下来,他甚至都没有迟疑,绿灰色的大眼睛噙满了月亮赠与的泪水,满月让一切都变得更伤感了,他想起降生的Adam,想起上尉脑袋里只有他的儿子。他想起死去的妈妈,他想起未能降生的Sam,“求你了,带我走!你说过了,在那边我的弟弟也会在的。”

 

“当然。”国王轻声说,脱下绣着金线的披风系在Dean肩上,他用过长的披风把Dean裹住,抱在他的怀里遁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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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试炼是满月下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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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Dean.”魔王褪去他的伪装,将王冠戴在Dean的脑袋上,他在迷宫的中心,在圆月下亲吻年幼的兄长,随之而来的是几千年的思念与回忆。

 

还被抱在怀里的Dean在亲吻后冲着他弟弟微笑,伸长了手臂揉乱魔王的头发:“我回来了,Sam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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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的国度迎回了他们真正的国王,在此后的几千年里,这个国家都共同属于国王与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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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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