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立

我那么深沉而又绝望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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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郎/狼1RR无口贱×钢锯岭加菲小军医】Belief(6)

【拉郎/RR无口贱×加菲小军医】
*金刚狼1中无嘴的Wade和钢锯岭里的Doss,just a 拉郎
*可能大概的确有bug
*我就是想疼爱小军医
*久违的更新
*戳雷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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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他在Wade角落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捡出了瓶尚未开封的矿泉水,翻找出来的罐头已经超过了保质期两个多星期,不过好在角落里的压缩饼还在可以食用的年限内。他习惯性的拿了两人份,然后盯着Wade陷入了沉思。




——眼前这个……人?他该如何进食呢?




“Wade,你会觉得饿吗?”Desmond坐到Wade身边,还是把该属于他的那份推到了他的面前。他不确定Wade是否还有饥饿的感觉,但是那张封紧的嘴看起来绝对不像是能够进食的样子。




『想吃,但是不会饿。』他一边摇头一边在纸皮上书写。Wade的书写能力正在以令Desmond惊诧的速度恢复,现在,他已经能够熟练的使用关联词了——谁能想象,几个小时前他甚至无法成功的写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呢?




有些事情大概已经迫在眉睫了。




Desmond盯着Wade本该是嘴的位置,他猜测“医疗基地”——或许现在而言称作“实验基地”会更好一些——大概给Wade注射了什么东西,借此让他失去了饥饿的感觉。但是这绝对不可能是永远的,至少目前而言还不存在能够让人完全不需要进食的药物。




很明显,Wade需要依靠营养液来维持身体机能。




“我想我们大概得想个办法把你的嘴弄开来,否则你只能依靠营养液。”Desmond给自己打开开了一瓶矿泉水,压缩饼干的口感一点也不好,不过至少在充饥这方面它的效果显著。他又喝了几口矿泉水,捕捉到墙壁上仍在走动的钟表,忙碌使得他失去了时间的概念,而现在,这个不知道是走快了还是转慢了的时钟重新让他对现在的时间有了一点知觉。




七点二十分前后,下午时间。




Wade消化了好一阵子有关于他的嘴的问题,用干涩的原子笔在硬纸板上书写。他的动作更流畅了,词汇量也在一点一点的恢复,尽量是对于书写而言:『现在吗?把我的嘴割开。』




“不不不!绝对不是现在!”Desmond慌乱的解释起来,老实说他只是提了一个不太高明的意见,他从没想过Wade会答应的这么轻松,“这不是一个合适的地点,时间上也不是。况且……我可能做不到这么有难度的手术。”




这话像是触到了Wade似乎已经有些神经质了的神经末梢,他有些惊恐,又带了几分震怒似的暴跳起来,以至于把矮矮的茶几踢翻,踹洒了属于Desmond的那瓶矿泉水以及Desmond最重要的圣经。他像个躁郁症患者一样,情绪波动的厉害。




皮肤被刺破,但Wade的身体流不出血液,两根钢刺就从他手臂上的衣服下伸出,就像那个被戳破的洞本身就在哪儿,天生就该有个武器从里边出来一样。这样的Wade让Desmond甚至无法分出一分一秒给那本被矿泉水打湿了的圣经,他本能的瑟缩了几秒钟,在第一个单词上舌头打结,然后才终于说完了一句话:“W……Wade,Wade,你冷静下来,这儿没有别人,这儿很安全,请别害怕……”




他也只能讲完这句话,在最后一个音节都还在颤抖的时候,Wade的利刃就贴上了他的脖子。Desmond只是个研究员,哪怕他的运动细胞稍微有些发达——感谢乡村生活感谢他的哥哥——但是这也不能让他成为Wade的对手。他只是堪堪躲开了贴着脖子的挥砍,只在肩膀上留下了一条不深但也绝对不算浅的痕迹附赠一大片血迹。




他有些狼狈的滚下了沙发,刚洗过澡的身上又粘上了水渍。他慌乱的爬起来,肩膀的疼痛让他有些迟钝,以至于他只来得及带上他的圣经——哪怕被水弄湿,那也是他的慰藉。




Wade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中,再次捕捉到Desmond对他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他踢开倒地的茶几,扬手就即将送Desmond去见他的天父。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指令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Desmond念念有词,他像是每一个礼拜天那样虔诚的低声念着祷告词,在削铁如泥的钢刃挥下前保住了Wade的腰。




他能够感受到Wade的心跳,稍快于常人的跳动掩埋在这具可怜的身体之下。他有些眼眶发热,低念祷告词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不叫我们遇见试探,就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奉主耶稣基督的名求,阿门!”




他闭上的眼睛,等待一阵大过肩膀伤痕的疼痛的到来。




Wade高举着手臂,从Desmond抱住他开始,怔愣了好久,他像是个无知的孩子,有些懵懂而又不知所措。至于他高举的手臂,最终也没能挥下。




Desmond得到的并不是死亡与黑暗,他听见Wade的心跳一点一点的平缓下来,两根可怖的利刃缓慢的回到他的身体里,皮肤上留下的窟窿在很短的时间内愈合,只留下一个淡粉色的痕迹。




“Wade,你好些了吗?”Desmond等待了一分钟,才慢慢的松开Wade的腰,哪怕他自己也清楚,如果Wade要反抗,也许两个甚至三个的他都不敌。他把后背留给Wade,弯腰扶起断了一条腿的茶几,歪斜着摆放好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感谢我主。”




Wade只是茫然的站着,维持着放下手臂后的动作。他真是像极了孩子,在愤怒褪去后除了茫然无措,Desmond再也看不到别的。




他用张废纸胡乱的清理了地板的水渍,沾了水的手在自己的大腿上蹭了三个来回才慢慢握住Wade的手,只不过并不是十指相扣。他拉着这个比他还高大的孩子,在裂了大口子的沙发上重新坐下。




Desmond用双手裹住Wade的手,他盯着那双茫然的眼睛,试图在其中寻找到自己的倒影一般。他用左手握紧Wade的手,就像握手那样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控制住这双止不住的颤抖的手,然后他的右手才慢慢的抚摸Wade的手背,Desmond的动作很轻,连带着他的话语也轻得很,他不知道是哪个单词触动了Wade,所以他得格外小心。




“冷静点儿,Wade,别害怕。我们已经逃出来了,一切都过去……都暂时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Desmond的每个音节都像是羽毛,温柔而轻盈的落在Wade身上,哪怕这个可怜的大孩子并没有一点儿的反应,但这可不妨碍Desmond继续说下去,“我保证,所以,别害怕了,我给你讲点儿有趣的事情怎么样?”




他几乎是在自说自话,一个人搜刮着过去的二十多年生命里有趣的部分,然后试图,让它们也住进Wade的心里。




“我小时候是个调皮的孩子,不仅调皮还很暴躁。”Desmond咬着嘴唇,斟酌着用词跟Wade讲话,在用到“暴躁”时他抖了一下,很明显的,他害怕Wade也对这个词有什么敏感的禁忌。值得庆幸的是,没有。




他稍稍送了口气,肩膀的伤痕让他的手没法有大幅度的动作,好在他的手腕灵活,足以完成当下的工作,他可没法放着这样的Wade不管不顾,自顾自的去让自己的伤口好受些,更何况,他有理由怀疑这个临时的住所里没有吗啡。




于是他继续说下去:“你知道吗,我打伤了我的哥哥,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用砖头打了他的脑袋——这绝对是我做过的最坏的事情了。”




Wade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在他提到“打伤”的时候,不过也仅仅是颤抖而已。




Desmond继续回忆他的童年,偶尔引用两句圣经中的话:“……我变得虔诚了,从那以后。我祈求宽恕,更不希望有人受伤。”




Wade似乎是在听,Desmond已经可以从那双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了,这是个好兆头。于是他继续,开始讲他故乡的教堂与医院,讲他故乡的朋友,讲一切他觉得温暖有趣的事情……




被他抚摸的那双手抽离了他的手心,转而变成Wade握住了他的手腕。先前还是武器的手现如今伸出了一根手指,在Desmond的手心里书写。




『S』




Wade写下第一个字母,然后间隔了两秒或者三秒又写下了第二个。




『O』




接着是一并写出的三四五,几乎没有迟疑的。




『RRY』




——『Sorry』




然后他又写了什么,“D,E,S,M……”Wade停下了,停在了“M”这个字母之后。




Desmond盯着在他手心里不停的比划修正,却怎么也写不出这个单词的Wade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就好像他的肩膀突然痊愈了一样,笑得两肩抖动。




『Desmond』他重新拿回主动权,在Wade的手心里拼写,留下那个属于他的名字。他弯着眼睛,像是噙满了蜜糖般的温柔:“我想你是想写这个。”




时针偏转过了八点,分针停留在十二的位置。




Wade还没做出反应,门被敲响了十四下。








06.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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