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La saison de chasse（狩猎季节）29
【预警】
*三观不正，有血腥暴力描写
*普通悬疑破案，现代背景无超自然生物
*第一次写SPN同人，OOC与个人色彩强烈
*小学生作文式写作
*他们不属于我，只是讲一个拙劣的故事
*以上都OK请继续阅读
*前文：一.花（01-09） 二.朝圣者（01-17） 三.蝴蝶（01） 三.蝴蝶（02）
三.蝴蝶（03）
交杂着血腥味与腐臭味的空间内，一种奇异的芬芳正在蔓延。Dean用力的擤掉鼻涕，把擦过的纸团又扔进自己的口袋里，当然结果还是被Sam伸手掏出来扔掉了。他弟弟在喋喋不休的数落他的坏毛病，从把用过的纸团塞回口袋里这一点他就能够延伸出三四五六七八个问题来。不过Dean听得不太清晰了，就像有只昆虫堵在他的耳朵里，并不断地振翅一般，“嗡嗡”的声音盖过了Sam的每一句话。
“你说什么，Sam，大点声。”Dean用掌根按压自己的耳朵，歪过头去听Sam说的话。Sam被他的反应给吓到了，不论是谁都不会相信一个成年男人在半米左右的距离内会听不清另一个成年男人正常音量的话语。不过Sam并没有往不好的方面联想，他就像以前的好多次那样，只当Dean是不想听他的话：“好吧，Dean，我们还是去找你说的那个加湿器吧。”
Dean使劲甩了两下脑袋，才跟上Sam的脚步开始搜索整间房子，他当然没忘记给身边的探员们共享信息，毕竟其中还是有那么些人和Dean的关系属于前同事兼朋友的范畴内，而且仅靠他和Sam的话工作量未免有些太大了。Dean下意识的挠了挠自己的颈侧，手指触摸到出现颗粒感的皮肤不免让他一惊。他又吸了两下鼻涕，Sam这才转过头来查看他哥哥的状况。
瘙痒不止停留在了脖颈与手背，Dean甚至觉得覆盖在衣服下的皮肤也有些难耐，脸上似乎也浮现出了微红的颗粒。他看得见Sam在冲他说话，但是却因为在耳蜗里筑巢的昆虫而无法听清。他伸手扶住Sam的胳膊，晕眩感让他有些站不稳，所闻所见所听所感似乎都蒙了一层纱布，多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他感受到Sam的手架住了他，搀扶着靠墙坐下，他不确定那是不是墙因为当他有感觉的时候已经身处一个无名的世界了。他看见有人蹲在他面前，带着来自远方的气息，酝酿在花房的香气，靠蜂蝶传播的气息，属于花的味道。
这让Dean咳嗽流涕，红疹遍布，头晕目眩，紧接着，看见一个看不清的人。那是个朦胧的影子，甚至不能够说是成了人形；Dean游离在肉体之外又介乎灵魂之间，他几欲堕入黑暗，最后听见的话语足以称得上是咆哮——
“叫救护车！”
Dean能够感受到手上的触感，指尖的一丝温度流经他的血液、脉搏紧接着汇入他的心脏随后贯穿整个身体。他就像一片浮在空气中的羽绒，摇摇晃晃之间被纳入某个柔软的掌心。可无论他如何竭尽全力地想调动他全身的肌肉，想睁开眼，逃离一片无边际的黑暗；这都成为了一件足以称得上是奢望的事情。
他的意识在生与死之间飘忽，大概是吧，Dean大概还有一丝微弱的意识以供他在一片朦胧中思考。受限于躯体僵硬，他只能够体会到痛痒难耐，然后是某种冰冷的液体流入他的身体。
紧接着是漫长的沉默，空乏难耐的等待破灭于嘴唇的轻颤，意识重新回归躯壳，重获光明的同时言语也正在复苏。Dean发出无意义的呻吟，他还不太能够很好地调动起二十多年来积攒的词汇量。但这并不影响他通过声音来引起身边的人的注意力，坐在床边的Sam低垂着的头突然抬了起来，刚接受了光亮的Dean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映照出些许橙色的眼睛，然后是他眼眶边上的微红与眼下的青紫，还有一条不太明显的泪痕。
“嘿，Sammy……”他听起来还比较有气无力，字句在舌尖颤抖撞击齿列，最终以一种虚浮的状态钻进另一个人的耳朵里。Dean挣扎着想坐起来，用自己的胳膊肘把枕头垫得更高一些。
这样的动作对他而言显然有些太难了，不过好在他弟弟主动帮他完成了这项工作。他不确定Sam的声音里微妙的颤抖是不是因为哭泣而造成的哭腔，但是他弟弟的精神状况确实不是太好。Dean习惯于在这种时候安抚Sam，他从小就在做这样的工作，不仅仅是保护他更安慰他、支持他，用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来让他安心：“It’s OK，Sammy，你别哭得像个小姑娘一样好么？”
“你昏迷了快二十四个小时了。”Sam的声音憋在喉头，显得有那么些瓮声瓮气，他死死盯住Dean的眼睛，说话时有点儿一字一顿，“难道你以前一直是这样子工作的吗？你为什么还能够这样不放在心上？”
Dean真的沉默了，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Sam，无所谓会让他变得更加暴躁，可真要让Dean说点什么其他的话，他也说不出来。他选择了一个相当长的沉默，直到Sam发现吊瓶里的液体即将打完，才叹一口气起身离开。
独处的空间让Dean有办法认真思考自己的昏迷，但是不由自主的，侦探的角色就被兄长的角色替代，思考的内容也由案件与自己变成了有关于Sam的事情。Dean比谁都明白Sam的心情，因为他也面对过他弟弟遍体鳞伤的躺在病床上的情形。他知道这其中的悔恨与无能为力，他得承认，这次是他太不小心了并且也有些太自以为是了。
Sam很快就带着护士回来了，给Dean换完吊瓶之后他又把护士送到了门口才再一次在Dean的病床边上坐下。他可能有些闹别扭，所以把头别开来再跟Dean说话：“你是花粉过敏了，Bobby他们在橱柜里找到了开着的加湿器，里面有很明显的花粉的痕迹。”
“你确定？在找Iris的时候我也碰到过花，而且我还买过花送人，你确定我是花粉过敏？”Dean看起来有些不太相信这个解释。
“花店里出售的花绝大多数都已经没有花粉了。”
这样的回答才让Dean开始接受自己花粉过敏的事实，确实，他在Olivia的家里勘察现场的时候表现出的种种不自然的感觉都很符合花粉过敏的症状。诸如咳嗽流涕，皮肤瘙痒，还有耳鸣和检查尸体的时候出现的幻觉。他轻轻的点了两下头，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进行兄弟间的对话了。
“你得答应我，这样的事情只能发生这一次。”最终打破沉默的还是Sam，Dean发誓他听到的绝对是他弟弟的哭腔。他破天荒的没有嘲笑Sam是个小姑娘，也没有用一些不入流的笑话来搪塞，他自己也明白，这样的事情必须是最后一次了。
他叹了一口气，用打着吊瓶的手的指尖碰了两下Sam放在床边的手。虽然他看起来有些不大情愿，但是说的确实也都是真心话：“我保证。”
“你也别想叫我去复学了，我必须得跟着你。”Dean知道自己这次是敌不过Sam了，谁让这次出状况的人是他而不是他弟弟呢？他在心里跟着Sam一起说，他弟弟的每一个字都跟他心里想的一模一样，甚至连最后的补充都不出Dean的意外，“我不能让你出事。”
“这话应该我说才对。”Dean算是默许了他的前半句话，只是反呛他的后半句，“我才是你哥。”
“但是这次昏迷的人是你。”
“别说上一次受伤的人就不是你！”
温情时刻没能持续太久，Dean的反呛开启了两兄弟你来我往的揭老底行为，从这一次Dean的昏迷，再到上一次Sam的受伤，一直到Sam六岁时候的尿床和Dean十二岁失败的初恋……
终止话题的是一通打进Sam手机里的电话，他当着Dean的面接起来但是忽略了Dean不停的比划着的“快开免提”。简短的回话听不出什么，只在最后那句“我会转告”的时候让Dean猜测出电话那头也许是Bobby。
“Bobby？”他随口一问。
Sam点了点头，把手机相册调出来扔给Dean，他在椅子上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才开始转述：“这是Bobby之前传来的照片，是在Alan的沙发里找到了，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是Iris的皮肤组织。”
照片的像素足够好，好到能够清晰的看清楚由于腐烂而生出的每一只蠕虫，已经高度腐败的组织细胞就像一滩恶心的粘液般，如果不是必须，Dean甚至都不想看第二眼。他把手机扔回给Sam，吞咽了一下口水才开口说话：“比我想象中还要恶心，所以Alan现在在哪儿？”
“帕罗奥多分局，Bobby他们准备审他。”Sam收好手机，清了清嗓子，“你怎么看？”
“他太像个幌子了，让我有点拿捏不准。”Dean把没打吊瓶的那只手伸出被子，掰着手指头数着他所能够回忆起的反常之处，“他看起来不像高智商，那个沙发也太扎眼了，而且他表现得一切都像是设计好了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抓他。”
“Bobby他们过几天准备给他做测谎实验，到时候应该就会有结果了。”Sam轻巧的把话题转开，他替Dean把枕头重新放平，把他哥哥按回床上，“你必须再睡一会儿。”
“但愿吧。”Dean才刚说完，就被按进了床里。他一边念叨着Sam的控制癖，一边拉起被子把自己的嘴巴遮住，有些幼稚的窃窃私语，“那小Sammy要去找小姑娘跳皮筋吗？”
这是Sam七八岁的时候常被Dean嘲笑的。
“不，你快点睡，我就在这。”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