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kson/宜嘉】千面一人 01
【预警】
*精神科医生！Mark/病患！Jackson，斜线有意义，且不逆
*有关于精神疾病类的资讯来源于百度与部分书籍
*更新速度不定，长度不定
*可能有部分三观不正行为（包括且不局限于吸DU/SEX/诈PIAN/暴力）
*都能接受请继续阅读
01.
Mark在见到Jackson之前先和警察局的人有过一个简短的会面，听说这是经过多方考量之后决定的结果，在给Jackson量刑之前他们似乎需要先确认他的精神状况是否正常。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仍旧在第一次见——准确的说应该是观察，因为对于Jackson而言他只是独处于一间有些陌生的房间里——这个有些特殊的病患的时候暗自吃惊。
如果说一定要选择一个词语来形容这个对于Mark而言暂时还有些陌生的病患的话，Mark应该会用“新奇”。他见过很多不同的精神疾病方面的病患或者疑似病患，绝大多数人会显得过于亢奋或者过于紧张，还有少部分则会表现出攻击性，这里指的是对于外界与自身两方面而言的攻击性；还有极小部分的人会进行伪装，为的是通过疾病鉴定摆脱刑罚。但是Jackson看起来，至少说在监视器里看起来和一个正常人没有太大的差别，他会随手翻阅放在桌上的杂志，也会起身活动环顾四周，偶尔还会掏出自己的手机看起来像是查阅信息。
看起来就像个正常人，甚至一点儿都不像报告里提到的那个在警局里大打出手的人。
Mark再一次翻开警局提供的资料，这个自称叫做Jackson的男人无法比对上资料库里的任何一个失踪人员，警局也只能够提供一些身高体重之类无伤大雅的信息。但是从目前监视器里所看见的来说，他的确太像一个正常人了。他招过身边的护士，吩咐进行下一步的测试。
他把新的表格纸夹在资料夹中，圆珠笔在手指间旋转，等待着医护人员进入监视器的视野中。Mark把几个单词依次在表格上拼写出来，左右旋转座椅的同时也看见了医护人员的身影。至少从监视器中显示出的这几分钟的时间里而言，Jackson都没有表现出敌意或者恐惧，除此之外的病态情绪也都没有显露出来。他甚至还相当友好的给人让出沙发的位置，并且亲切的介绍自己的名字。
他在纸上填写出几个简单的诊断结果，从传呼机里通知了几句后把材料递交给护士，Mark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去看看这个有些特殊的病人，虽然暂时是否是病人他还需要存个疑。他在进入房间之前又跟先前的医护人员聊了几分钟，获取的内容和警方给的档案查不了多少，只不过有一点，在医护人员的描述里，Jackson是个完全无害的人。
Mark在门口敲了敲门，等待了几十秒之后门被从里面打开了，而这个叫做Jackson的青年——资料上而言他只比Mark小一岁——则相当懂事的点头问好：“你好，我是Jackson。”
“Mark。”他没有直说自己的身份，这算个战略性的保密，毕竟他需要从多个角度衡量Jackson的精神状况。Mark斟酌了一阵词句，踱步到沙发边坐下，Jackson在他落座后也热情的坐在他的旁边，这给了Mark一个搭话的好机会，虽然他自己并不习惯这样的短距离，“你怎么会被送到医院来？”
“他们说我打了警察。”Jackson说话的时候就像在讲一个和自己毫无瓜葛的人，甚至从微表情或者语气中都找不出一丝一毫说谎的痕迹。
“你真的做了？”Mark稍稍和他拉开距离，这人在人际交往上似乎有点过于热情，至少对于Mark来说挨着一个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坐下就已经相当越界了，更何况Jackson的“挨着”几乎都要发生肢体接触了。
这得到了他的否定回答，Mark也在确认这个摇头的动作的时候稍稍打量了他一番。从男性角度而言，他的面孔相当的扎眼，并不是贬义的用法，而应该说是那种常在小说里出现的描述——
雕塑般的面容。
除此之外就应该说到他那头走在时尚前沿的白发了，他应该在警局稍微整理过仪容，以至于他的头发有些因水洗后自然风干造成的蓬乱。根据警署提供的信息来看，他似乎是个流浪汉，因为身上带有血迹而被拘留，但是谁都无法从他的嘴巴里问出点什么，僵持了两天后，他袭警了，这才有人推断他是否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所以才轮到了Mark出场。
“如果你没这么做的话，他们为什么要起诉你？”Mark在询问的时候相当留心Jackson的表情，他想看穿这孩子黑色的眼珠子，读懂藏在最深处的秘密。不过很显然，他失败了。Jackson对他挪开的这一举动似乎有点儿反应，他看起来相当的正常，甚至露出了一个无比正常的尴尬表情。
Mark索性坐到了他的对面去，拉大两人之间的距离对于他而言有助思考，也方便他观察Jackson。这小子有点局促的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他轻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再一次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些什么？”Mark随手记录了两句，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我知道你是个医生，也知道我做的事情不是我做的。”这个回答有点超出了Mark的预期，他没想到能从Jackson嘴巴里听到这么“病态性”的回答，毕竟他所说的后半句话几乎经典到了可以记录进病患语录。Mark随口又问了一句：“这怎么说？”
他有点期待起了Jackson会给他一个怎样的答复，他把档案资料用笔帽夹好，交叠起双腿，把除去了笔帽的笔杆在手指间转动：“他们要带我看精神科医生，我知道这个。而我根本没有做那些他们说我做过的事情。”
“譬如？”Mark是在明知故问，他想听听Jackson亲口形容那些他自己做过的事情。
这很好的打开了Jackson的话匣子，他表现得相当健谈，这和之前的医护人员所作出的判断是一样的，Mark推测先前的那些尴尬是由于他自身医生的身份以及举止——他是个医生，他清楚自己有什么毛病——造成的。而专心回答他问题的Jackson在回忆起过去的事情的时候调理很清晰，用词也很丰富：“他们说我袭警，但是我只是睡了一觉，一觉醒来我就因为袭警而被完全铐了起来。还有我身上的血，我的证件，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不像假话，如果他实在撒谎的话，那他的演技已经完全能够拿奥斯卡了。Mark在他的资料边上推断出几种病因，又开始问他一点琐碎的事情：“你是美国人吗？”
“我不知道。”又一次不像假话的回答，然而这个答案真的很难让人不产生疑惑，“他们说找不到我的证件，我也不知道它们在哪儿。”
“那你说说看，你知道什么。”Mark换了个宽泛的问题，他表现的很冷淡，一半的原因是性格使然，另一半的原因大概就是职业操守。毕竟他不能让病患察觉到自己的感兴趣，因为他得从一些细枝末节中推断出他的过往。他把笔杆转在手里，时刻留意着Jackson的面部表情，“随便什么都可以。”
“几个月前我大概在蒙大拿州，后来好像是到了堪萨斯，接着我也不知道了。我也许是搭的便车，然后某一天开始就在街头了，衣服是我一直穿的衣服，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送到警署了。”从蒙大拿到堪萨斯可是有相当的一段距离的，他的回答却是显得精神状况有些异常，Mark也觉得他不像是骗人的，他能给Jackson的话打八十五分的可信度。
“那你叫什么名字？”
“Jackson，二十二岁。”这和资料上的信息相吻合，Mark又问了几个别的问题：“你喜欢什么东西吗？”
“芝士，我喜欢吃这个，但是我不喜欢辣椒。”不知道是不是时间的因素，Mark能够很直观的感受到Jackson的话开始逐渐的变多了，大约是确认了自己的安全后的表现。他继续胡乱的回答出一大堆信息，Mark从中摘取出比较主要的部分记录下来，然后猛地问道：“嗑药吗？大麻或者其他的东西。”
这个问题有点唐突，但是在药检结果还没出来的情况下他只能这么问。Jackson被这个问题弄得有点堂皇了起来，他把脑袋摇得像个弹簧娃娃一样，还有一点儿肉的脸蛋也就这么转了起来：“我不碰那些东西。”
“等药检结果出来就知道了。”Mark没有表现出明确的信任，但他还是在后一页的备注上给Jackson准备了几项脑部检查，以确保他的记忆断片不是由于嗑药导致的。
“我说的是实话。”他似乎在这方面相当执着，接连重复了好几次“你得相信我”，甚至情急之下还管Mark叫了一句“哥”。这倒是给了Mark不小的文化冲击，他稍稍清了一下嗓子，有点儿应付的回答：“我知道。”
他先一步站起身来，把手里的资料整理清楚，随后替Jackson打开房门，他没理会这个心理年龄可能有点儿小的青年嘀嘀咕咕的话，只是例行公事一般的交代他：“一会儿会有人带你去病房，你得留院几天。”
Jackson还没反应过来，Mark就只剩下了一个仓促的背影，毕竟他还得面对一帮美国警察，还得给他们解释有关于精神病征的核实等各种问题，他还不确定Jackson是不是个真的病患，但是至少他现在还有诊断价值。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