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立

我那么深沉而又绝望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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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son/宜嘉】逝者之言01(特殊叙事/人外)

【预警】

*人外!Mark/祭品!Jackson,斜线有意义,且不逆

*人外:非人类

*特殊叙事方式,人物OOC

*严格讲算是第一次写韩圈同人,尺度见谅

*阅读不适请退出

每个死去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讲完了故事,他也真正的死了。

 

一.Ritual/仪式(崔荣宰

 

“您好,我是崔荣宰。”我一般不愿意去了解投稿人的姓名,因为这种细枝末节的信息会让文字少了点神秘感。不过这是他主动开口的,那我也不能免去介绍自己的工作。在一番礼尚往来之后我们才相继入座,地点是在两天前定好的餐厅里。

 

在这样短暂的寒暄中我也了解到了两天前我所接到的电话里那有些蹩脚的英文是怎么一回事,他无疑是个亚洲人,具体属于那一个国家我也不太确定。不过这些都不会影响到真正有价值的部分,我把笔记本摊开在桌面上,在应侍生上完菜后塞了两三张美钞用作小费。随后才进入正题:“你说你想投稿?”

 

“是的。”必须承认,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生怯,更没因为我的原因而让桌上的餐点冷掉。他摘下头上的帽子——这我有必要重点说明一下,毕竟这样有些夸张的宽沿帽子我是第一次看见,不过得承认,他十分适合——放在靠走道的位置上,随后在回答我的过程中切下一块牛排,“我有个故事,也许杂志记者们会比较喜欢。”

 

“算是半个撰稿人。”我纠正他的用词,紧接着在我的笔记中记录下他的言行举止,这算我个人的怪癖之一,这些小的记录会让我更有把握。我放下笔之后也开始解决面前的食物,期间还小啜了一口酒杯里的液体。

 

他吞咽下食物,半回忆着的开始给他的故事定一个时间地点。我这才注意到这位自称崔荣宰的男人看起来相当的顺眼,并不是说他精致或者惹眼到怎样的程度,而是没有攻击性或者侵略性,像湖水或是溪水一般的温柔,是一种亚洲男人特有的温柔。他放下餐刀用手指按压了两下喉咙,才缓缓开口:“就把我要说的地方定成龙岛吧,我暂时也选不出更好的名字来了。这个故事究竟是多久以前的也不太好决定了,也许是几百年前吧,你大概能够决定一个年代出来。”

 

“这样更好,我喜欢这种说不出时间的故事,毕竟没有准确的年限的故事会更有魅力。”

 

“是吗?我不太了解这个。”他大概有点害羞了起来,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这绝对是最标准的腼腆,以至于他的眼神都有些飘忽起来。我开了几个玩笑试图缓解他的尴尬,毕竟每个撰稿人的习惯喜好都不大一样。我开始思考起他的英语水平,虽然目前为止我还不了解他是哪个国家的人,但是也许我会的几门外语里就有他的母语:“没事,每个撰稿人都有些怪癖的,是我该道歉。不过在你的故事开始之前,我想问你是哪国人?”

 

“韩国人,你大概也听出来了我的英语一点儿也不好。”

 

“我能听懂韩语,虽然讲的不是很好。”我用生涩的韩语回应他的话,感谢几年前的一个投稿人,他是个韩国人,为了他的故事我才特意去学的韩语。显然这样的一句母语让他的情绪高昂了起来,他再一次笑了起来,眼睛形成一个很小的弧度,像是融化了远山积雪的春阳,带着初生的蜂蝶的灵巧,汇成如水刷青苔坠落石间的一股山涧:“你的发音很好,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用韩语来讲这个故事了,这样也比较准确些。”

 

“的确,亚洲国家的词汇似乎总比我们要多。”我必须得承认,绝大部分的亚洲国家的词汇要比英语国家的来得多,并且有些词汇也更贴切。我放下了餐具,开始全心全意的期待这个发生在“龙岛”——我在笔记上就是这么写的——的故事。不过,我还是多问了一嘴,“你能大致说一下龙岛是个怎样的地方吗?”

 

“当然可以。”他用一只手撑着下巴,目光游移到窗外的行道树又转回桌上还剩一半的餐点,随后才缓缓开口,“这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一个地名,传说住着龙的地方,是一个由岩石与熔岩,洞穴与财宝构成的地方。”

 

“看起来你这个故事有点《魔戒》的味道。”我打趣道,这让暂时再一次开始对付面前的牛排的他没忍住笑,看得出他在尽快咀嚼,然后给我一个回答:“没那么宏大,这只是个小故事,我了解到的也很有限。”

 

我被他说的有限给吸引了,开始有些担心这个故事的完整性了,对于我们这种靠故事糊口换饭的人来说一个不完整的故事无疑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不过本着礼貌问题,我也得听完他的故事:“你说,我就不打断你了。”

 

他也许是看出了我的担忧,才在故事开始前再一次向我解释:“我了解我的部分,还有其他的人了解他们的部分,我看过你以前的文章才决定向你投稿的。”

 

“听起来很有意思,我有些等不及了。”我在笔记本上写下他的名字,然后流出了好多行的空格来,用于在以后可能会找到的后续故事的补充用途。紧接着,我跟随着他所说的字眼记录下了“祭祀”和“仪式”还有一个重要的人名“Jackson”。

 

“在龙岛对岸的陆地上有个条带状的村落,由于位于这样荒僻的位置上,他们只能把遥远的大洋上龙岛当做信仰。”他给我解释,随后就说出了有关于主角的事情,“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傻,但是这就是我的故事的开始。这个村落每隔两年就要在冬季的第一个月圆之夜祭祀,给大海上的龙岛献祭一个女性。”

 

我没有说话,只是开始猜测这也许会是个少女与龙的故事,一个有点俗套的故事。不过我还是听他继续说下去,并开始思考要拟定一个怎样的题目。

 

他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停顿,在讲完背景后假借清嗓掩盖的一个停顿,随后才稍稍压低了嗓音清泉变换做枯树,落叶摩挲砂石留下悲戚的声响:“但是这一年不一样,这就要讲到Jackson了,他没有姐妹,只有一个哥哥,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要轮到他的嫂子或者他的妈妈了。”

 

“我的天哪,这听起来有些太……”我一时之间找不到好的形容词,只觉得这样的制度真的太让人难以接受了。也许是因为我生在文明社会的关系吧,对这样的祭祀行为一点儿也不了解。不过短暂的感叹过后,我还是用酒水来制止住了自己的言语,听他继续往下说。

 

这个叫崔荣宰的年轻人有一副好嗓音,我应该夸赞他是天生适合讲故事的人,我甚至都开始推断他是不是在电台工作了。不过这没能打断他娓娓道来,在清嗓之后他别开了视线,我不知道他咋害怕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逃避什么,只觉得这个动作有点古怪,所以我稍稍记下之后,才继续着手他的故事:“残忍,这太残忍了。但是这就是一个封建的村落所遗留下来的东西。在祭祀那天,一个裹着厚重的斗篷的女人从他们家走出来,她遮盖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长长的头发和一张嘴巴,没人叫得出她的名字,但是只要能交出人,没有人会在乎这是哪儿来的姑娘。”

 

“这个女人走进祭祀前用于准备的房间,这是用来验证身份和涂写符咒的地方,而她脱下斗篷,露出的是Jackson的脸,还有一具男人的身体。”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哽咽了两次,能注意得到他的眼角有点微红,这也许是他经历过的事情,又或者是他重要的人经历过的,总之不像个单纯的故事。

 

我抽了一张纸巾给他,只不过被谢绝了。他深深的呼吸一口,一口饮尽酒杯里的液体,用一只手捏着高脚杯,神识似乎已经游荡回那个条带形的村落:“准备工作是辅祭负责的,而辅祭是Jackson的朋友,很亲很好的朋友。”

 

“所以,发生了什么?”

 

这一次他沉默的比以往每一次都要长都要久,他把高脚杯放下,目光有些涣散。这跟我第一眼见到的那个人完全不像,他似乎在一个故事的时间里失去了生机,仿佛只剩下这一具濒死的尸体苟活于人世,他所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像是再也没有未来一般,带着从千百年前带来的悲怆:“所以他帮助了Jackson,他送他的朋友去死。”

 

我不明白他这句话究竟是如何得出的结论,但我还是在笔记本上记录。我有些心疼面前这个枯槁的青年,将要说话安慰他的时候却被他的话堵住了嘴巴:“那天的圆月显露出异样的红色,主祭说这是凶兆,祭祀必须马上进行。Jackson仍旧披着那身斗篷,掩去他的模样,只不过在斗篷下,是用乌鸦与猫的血混合海水与草木灰画下的符咒。”

 

这是他第一次使用颜色也是第一次主动对环境进行描写,他用的每一个词都像是亲身经历过那场祭祀一般。我不忍打断他,只能一边记录一边倾听:“当晚祭台燃起火把,主祭念诵祭词,辅祭把Jackson绑在床上,推开船的时候他唱了龙歌。”

 

“龙歌?”

 

“用来呼唤龙岛的龙的歌,每一个辅祭都要学,因为是由他唱这首歌,由他把人献祭给龙。”他站起来拿起座位边的宽沿帽戴上,在解释完这句话之后伸出右手同我握手,我也忙站起来握住他的手——那是只凉且柔软的手,像是在冰窟中冻了百年一般冰冷,我还来不及说话,他就先我一步开口,“我的故事结束了,我得走了。”

 

他转身离开餐厅,只留下我一个人看着那苍凉的背影。等我反应过来,追出门时,行人寥寥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戴着那样夸张的帽子。

 

一.Ritual/仪式(崔荣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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